泣玉(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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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这...”
  几个小伙没得到吩咐,押着白榕不知去处,见白榆跟着出来,便向她请示。
  “带去西边。也找个大夫来。”
  “啊?这...”
  方才自家先生的意思分明是想叫此人再也不出现,现下竟还要让大夫来医治,几人都有些无措。
  “听我的。”
  小厮只得将女人扛起,往西苑走去。白榕被架着,颠簸中又咳出一口血来,青石砖上留下一滩污迹。
  白榆皱起眉。
  恨她吗?怎么会不恨呢。嫁给兄长时,她也才十五岁,甚至还不如自己,连一刻温馨都不曾拥有过。
  党争的那年乱世,要论真正的凶手,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当。
  是那世道,是人无穷无尽的欲望,是给沉家布下天罗地网,只待一日的小人。
  白榆坐在桌边,看着大夫给白榕诊脉。
  她的心绪又被方才地上那块木牌勾走。
  那玩意儿,周羡安几乎不离身。她不会认错。
  “四品以上的家族,都会有自己的族令,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呢。”
  贺景珩的声音开始在耳边萦绕。
  从贺景珩口中说出的话,一定不会是单纯的巧合。忙活这么一大圈,说不定就是想叫她看见这个。
  若真是族令,白止又怎会有呢?
  她袖中的拳头不知不觉紧握。
  “咳咳...咳咳咳...”
  床上忽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随之而来的是一滩瘀血泼在被褥上。
  “如何?”白榆猛然站起。
  “无碍,这口血吐出来是好事。”大夫丝毫没有惊奇,继续给白榕的颅顶扎着针。
  “她...严重吗?”
  “不会死残,但这是遭了什么罪啊。”老翁叹口气摇了摇头,“内力瘀血都郁结至心头了。”
  白榆看向枕上生气尽失的脸,心上仿佛攀上了一层雾气。
  “行了,好好养着吧。”大夫收拾好药箱,理了理衣袖准备走人。
  “几多钱?”
  大夫疑惑地看着她,从前都是直接去库房领账单。
  “现在就结了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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