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波(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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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宸宫的宫人们看见来人,都露出微微惊讶的神情,又不得不端正了仪态下跪行礼。
  “参见陛下。”
  毕竟贺景珩已许久没在日照时临幸过此地。
  “平身吧。”他一身暗红衣袍,眉宇间憔悴了几分。
  “谢陛下。”
  贺景珩跨进殿内,入目却不见自己想的人。
  “她呢?”他挑眉,回头问向身后跟着的一群。
  “娘娘许是在喂猫呢,奴婢这就去叫!”
  宫婢跑去后面不久,白榆便从门帘后出现。贺景珩坐在凳上,放下大监早已为他添上的热茶,撑头看她拉着脸走到自己跟前。
  白榆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跪礼。
  “参见皇上。”
  贺景珩扑哧一笑,凑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臂,而后轻轻一拽,就给人扯到了自己腿上。
  白榆始料不及,讶异地瞪他。
  他看似松散地让她坐于自己身上,实则处处用劲,将她包裹在躯体里逃脱不开。
  “如绢。”他抬眼看向方才去领人的掌事宫女。
  “奴婢在。”
  贺景珩脸上带着笑意,“你们娘娘今天唱的又是哪出啊?”
  “呃...”如绢知他满含戏谑的话并非是在说笑,顿时冒气虚汗,“昨日陛下未至,娘娘挂念碍于诉说...”
  她没底气说下去,讲明白了,那就是他们娘娘因为昨夜是一个人过的,现跟他耍小性子呢。
  “哦?”他玩味地看向身前的人,“是吗?”
  白榆抬眼看他,眼中无语,冷淡至极。
  而经历过此前种种,贺景珩早就不会再被她的冷漠所伤,相反,他又轻蔑地瞥向如绢。
  “你们娘娘貌似不认同呢。胆敢跟朕撒谎,擅自编排主子,自行去刑库领罚吧。”
  那刑库是何地,像她这样好不容易爬到领事宫女的,不就是想逃离那非人之地。别说什么刑罚,就是挨几个板子那也是要命的疼。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如绢赶忙跪地磕起头来,没两下额前就浮起红印。
  贺景珩盯着白榆,默默等待着。
  听着如绢越磕越响的声音,白榆眉头越来越紧,忿忿抵抗着近处那灼热的视线。终是不忍,她在心中啐了一声,扒住贺景珩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唇角勾起,挥了挥手道:“行了,起来吧,你们娘娘不善言辞,看来是错怪了。大监。”
  “奴才在。”
  “明日给如绢姑娘送些冬缎子,这冬日也好熬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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