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大劫】全一篇(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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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之前有几篇【又疯又病】的短篇忘了发过来(po的UI用起来不是很顺手
  都是全一篇,都是又【疯】又【病】
  请审慎阅读,可能不适合绝大多数读者,会简单预警
  ——比如这篇的点在于成佛和自尽
  一
  两腿盘腰勾着肩颈,试着腰腹用力沉着腿根屁股半抖半扭。比记忆中更费劲也更累人,总感觉难以借力使不上劲,没动几下便腿也打颤手也发抖,只仰着脖子喘气。
  拢在脑后的手抚了抚,像某种示意。错开些距离审视,能看到柔和的眼波里空无一物恒常隽永。
  这种时候明明是该满嘴跑着捉弄人的屁话才对。
  “这就没劲啦?把人家推倒的时候明明超嚣张吧”,“再自己动试试看嘛……果然还是不想要诶。就这样结束我倒是没问题哦”,又或者“没错呀,本来就很辛苦。换位思考一下是不是简直要感动到哭出来了呢”。胡言乱语诸如此类,正在耳朵边脑海里打转嗡鸣。可偏偏对上张温温柔柔微微笑的脸,不啻于被和风细雨艳阳天逼到遍体生寒满眼泪了。
  哪里出错了,全部都错了。
  被托着脑袋相连着放平,有吻落在眉心眼角和鼻尖,索性换了个体位。
  二
  上一丘小小的山岳,钻一连几座鸟居,踩一串不甚平整的石阶。随后,如若执意坠进阿鼻至深处,只需搭上轰鸣作响无止无休疾落的升降梯下行。到着后拉开金属推栅踏上参道,再走过一路长久昏暗的隧道,眼前的,就是薨星宫本殿了。
  如果一切顺利没被拒绝入内的话。
  姑且是不会被拒绝的。
  相比多年前枯败回环的破旧楼宇、老朽干柴的基底根冠,近来此处的变化不可谓不醒目。
  围抱的木混结构建筑被悄无声息鳞次替换,有些或花枝招展或低调内敛的灯牌灯箱偷偷摸摸混迹其间,有些惹眼夺目或暗淡昏黄的光源射影不露声色藏匿遁形。
  最明显的是树。根茎沾了玄青色的癣,缝隙冒着嫩奶绿的芽。一度纸糊似的绳结现在油亮亮新崭崭像泛着光,隔些距离便贴着覆着鲜黄色的符纸,正迎着风哗啦啦的响。
  扫了眼脚下的长板石面,你说要清理一下么。男人背着两手姿态俏皮不知从哪冒出来,他说你来了呀。
  理当垮着脸瘪着嘴哼哼唧唧抱怨个没完才对。也不说等了超久,也不问为什么前几天没来。且绝非素来“正在思考是先揪你脑袋还是先断手哦”那种笑法——体恤的温和的全不在意的,夹杂着礼貌横梗着疏离,像不得不笑、像自知应该笑、像笑一下也无所谓。
  这样一想便只觉得极膈应了。
  千句万句最后也只掂掂包。你说我是来检查悟有没有无聊到头顶长蘑菇的,你说这次也装了不少碟片带过来,你说就不能玩玩手机上上网是吧。
  对方接过背包闲闲揽着你肩,边走边顺势摸出你手机按亮又熄灭,“这不是连Do都没信号嘛。”说完便随手塞进袖角里。
  三
  养花人自不在意花怎么想。
  花乐于被养,人乐意伺候,自有稳定微妙的平衡关系维系其间,愿打愿挨的买卖既定成立。
  只是机缘巧合锄锯一扔两手一空,这就冷不丁坐忘了。花即是我我即是花,花怎么想不重要人怎么想也不重要,烛火观镜镜观烛火,物我两忘之下什么都不重要。
  正所谓无所求即无所不求,无所有即无所不有,无处在即无处不在。
  “没点人味”“不做人事”喊了半辈子,天知道怎么竟真能从地上爬起来两半一长啪唧一粘,一呼一吸间,就超凡入圣顿化成佛了。
  或是件值得苍生顶礼膜拜的大好事,或是另一种令人心绪不宁怅然若失的顶顶丧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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