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指检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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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汨的表情从错愕一点一点转变成了然,紧接着,变成了嘲笑。
  “林琅,你真可怜。”
  林琅脸上完美温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碎裂,他看着沉汨那毫不收敛的讥诮眼神,松开她的手缓缓退开的同时,也恢复了之前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我可怜?”
  “是啊,你真可怜。”沉汨笑着重复道,“明明已经这么努力这么优秀了,但你永远不是别人的第一选择。林爷爷也好,我也好,你拼命争取的样子真可怜。”
  林琅的脸上彻底没了笑容,他盯着沉汨的表情阴鸷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
  但沉汨并没有“识趣”地停下来,她笑容不减地继续说道,“五年前我救下的明明是师仰光,结果被牺牲婚姻的人成了你。而现在,你嘴里求着婚,装出一副对我多么温柔的样子,无非是见着我态度坚决地退掉了和你的婚约心理不平衡罢了。”
  “你嫉妒那个拥有过我的人,羡慕他能成为我不惜反抗林爷爷也坚持要选择的那个人,你真可怜,”沉汨敛去笑意,语气变得悲悯,“明明生在罗马拥有一切,却从未被人爱过。你大概不知道,一个没有被爱过的人,是没办法装出一副爱人的表情的。”
  她低头去看已经恢复如初的手掌,想起那一个多月来那人吻在这里时传递给她的爱怜与珍视。
  “所以他可以,但你不可以。”
  ……
  “沉汨?”
  沉汨猛地回神,对上了伏曲那双漂亮的眼睛:“怎么?”
  “你脸色不太好,确定今天做吗?”何止脸色,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的。
  沉汨勉强笑了一下:“没事,就今天吧,我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
  “泡浴的药材我已经配好了,制作方法和使用方法也都发给你了,你到时候按步骤操作就行。”他顿了一下,“那现在,我来帮你拔除体内的标记。”
  “躺在床上就可以吗?或者桌子上会更方便你操作?”
  伏曲抿了抿唇,盯着她平静的一张脸,不知为何有些气闷。
  “床上就可以。”
  “好。”沉汨很配合地横躺到床上,她穿着长袖的睡裙,像是接受产检的孕妇一样大大打开双腿,“还需要张更开些吗?”
  胸口的气闷在她积极配合的询问下越发无法忽视起来。
  他戴上第二只手套,收紧的橡胶材质打在他手腕处发出一声脆响。
  他清楚地看到床上那人惊弓之鸟般细微地颤抖了一下。
  伏曲垂下眼睫,他的理智在劝说他别多管闲事,但他的嘴巴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般:“其实没必要拔除标记,它的存在反而能够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你……”
  他抬眼,对上了沉汨不知何时盈满泪水的眼。
  劝导的话堵在胸口,那股气闷已经胀得他心脏都隐隐作痛起来。
  他不由得想到自己对她说出的那些极具侮辱性的话,反思着,她今日如此坚持,哪怕要在一个陌生且曾经怀疑过羞辱过她的男人眼前袒露女性最隐私的部位,哪怕羞耻感恐惧感已经逼得她惶惶不安到一点动静都能叫她浑身颤抖——
  是不是他的话语、他的态度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他把她推到了悬崖边上,而现在,他还在这里假惺惺地做好人。
  伏曲深吸了一口气,戴上了口罩:“如果实在害怕,可以闭上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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