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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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换防,让宋为来无盐镇好吗?我看你与他很好。”
  “再好不过。”
  “我走了就不再回来了,你会念我吗?”
  “不会。”春归坚定的摇摇头,我念你做什么,你说来就来,说走就去,无盐镇怎么留得住你这个大将军?
  “嗯,对,别念着我,不值得。你看我这个人,乌糟糟的,恐怕是你遇到的男人中最差的一个,甚至都没有酒坊的二傻子好。”宴溪自嘲的笑笑:“其实我觉得有些遗憾,好像从未让你看过我好的一面,我在你面前永远那么狼狈。其实仔细想想,我好像的确没什么好的..”
  “你走罢!”
  “我爱你,春归。”
  “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春归。”
  “无耻!”春归喊了一声坐了起来,看看周围的光,竟是做了这样真实的一场梦?竟做了一场这样的梦!梦里的穆宴溪说爱着她,穆宴溪这个王八蛋,敢在梦里说爱她!春归捂着自己的心口,那股狂跳还未过去,只觉得周身气血上涌,她下了床在地上踱着步,脑中一团乱麻。
  那个入她梦的穆宴溪正在营帐中发呆,宋为的帕子停在春归的嘴角,春归笑着望他,宋为的手搭在春归的肩上,这些令穆宴溪久久缓不过神来。
  清远今夜突然说要拉着他去无盐河,并以青烟威胁他,说递给父皇的关于张士舟亲事的折子已写好就在手中,他不愿与她撕破脸,随她去了,竟看到这样的情形。
  宴溪这才明白,清远做了多大的一个局,她在来无盐镇之前,究竟做了多少功课。远在东线的宋为竟也成了清远的局中人。
  清远真是又聪明又糊涂,聪明的是她把后宫的手段带来了无盐镇,糊涂的是,她并不知无盐镇这些人,根本不吃那套。
  春归看清远,还不如看手中的猪蹄认真。
  宴溪想起春归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多了几分得意。自己爱着的女子就是这般不同,任你如何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你折腾的这样厉害,你就是跳梁小丑。
  我的小春归。
  宋为来了,清远已打出了一张牌,但宴溪还不准备动,他想等等看,清远还有什么底牌。与清远斗,既是与皇上斗,宴溪多少也有一点想明白了,皇上久在宫中无趣了,用这样的手段逗宴溪玩。为清远指婚是其一,逗宴溪玩是其二。
  宴溪想到了这一层,也不急了。张士舟的事,皇上不可能不知道。这军营不定有多少他的人,他既然准奏了就证明他不在意。想到这,宴溪渐渐觉得通透了些。站起身在营帐里踱步,每一个夜里都这样难熬,白日里还能与人说说话,到了夜里,营帐里只有自己。心里全是春归,越想春归,越觉得营帐很空。
  正思忖之际,听到响动,有人在外面问他:“穆将军睡了吗?”是宋为。
  宴溪咳了声:“进来吧!”
  宋为推开营帐的门走进去,看到宴溪后呵呵笑出了声:“穆将军看我这是什么眼神?太凶狠。”
  “凶狠吗?”宴溪反问他,搬了把椅子给他:“坐下,歇个脚,明天就滚回京城。”
  “不。”宋为笑着回他一个不字,而后看着他:“四年前在京城我问过你无盐镇如何,你让我自己体会。我体会了,我爱上了无盐镇,不想走。你成不成全我?”
  “你换防去哪儿是皇上定,与我无关。”山高皇帝远,有本事你自己问他去。
  “我写过信给皇上了,皇上说你是大将军你做主。咱们二十几年的交情,怎么就不能让我留在这?回头你去京城抱着公主做驸马爷了,我难道不能在无盐镇抱一个小家碧玉吗?”宋为看着穆宴溪变幻的表情觉得有意思极了。从前看穆宴溪,就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而今再看他,汉子有了心事,尤其当自己说到抱小家碧玉的时候,他的表情,别提多精彩。
  “你看上无盐镇哪个小家碧玉了?”宴溪问他。
  “我看上的小家碧玉你认得。不瞒你说,我与春归,情投意合,我要留在无盐镇哪里也不去。我要在无盐镇扎根,与春归成亲。”宋为越说越离谱,但他觉得还不够,他还想浇一把火。
  “你是朝廷要员,你与张士舟不同,你不能在无盐镇扎根。”穆宴溪压着火气与宋为说话。
  “为何不能?那我若是辞官呢?辞官了朝廷还管不管我在哪里扎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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