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 二十、下不了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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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我踹开了第三扇包厢门,摔出了第三十五个警卫,随香园的负责人才终于出现。
  「这位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是一名头顶光亮的中年男子,一袭紧绷的燕尾服让他显得有些滑稽。他面如土色,正不住用手帕拭汗。
  不能怪他如此紧张,光是我刚刚一番闹腾,不知有多少政要名流被我惊动,要是就此砸了他随香园的招牌,他从此在北京也甭混了。
  我笑着,扣着一名警卫蒲扇般的大掌用力一转,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胳膊硬生生被我折了。
  「我从进门起,一直是有话好说,不是吗?」我漫声道。甩开那警卫,任他痛苦地倒地惨叫,我笑得益发灿烂。
  「我只是想知道:解雨臣,解总裁,花儿爷在哪?你不说,我便一间一间找,何错之有?」
  「不……」负责人的汗似乎流得更兇了。「这位爷,您这是为难我们了!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
  「是解雨臣一个人的隐私重要,」我歪着头,打断他:「还是你随香园所有其他客人的隐私重要?你好好想想。」
  我微笑着,迈开步伐,准备踹开第四间包厢—
  「在三楼。」拔地而起的惊慌嗓音顿住了我的动作。
  我转头,看向脸色灰败的负责人。他看着我,说:
  「花儿爷,在三楼的包厢。」
  如果那个负责人没骗我的话,我这次踹的,真真切切的就是解雨臣的包厢了。
  『磅』的一声,敞开的门扇撞击到墙壁,发出很大的声响。
  包厢内的长沙发上,上下交叠的一男一女同时转过头来看我。
  我感觉心里有什么压抑着的,瞬间爆开了—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衣衫凌乱,领带松了一半,唇上、脸上、颈子上,都有女子的口红印。
  那种像血一般的顏色狠狠扎进我心口,我痛得几乎没办法呼吸。
  我大跨步地走上前,一把扯下那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置若罔顾她的惊声尖叫和挣扎,抬起手,便想赏她一巴掌。
  我要让她嚐嚐跟我一样的痛苦!!我恍惚地想着,完全没收敛力道。
  我挥出的手臂被人一把扣住。我转头,看向那张令我思念至极,如今却愤怒至极的脸孔。
  解雨臣抓着我的手,瞪着我,说:「你疯了吗?怎么能打女人?!」
  我松开了手中的女子,任她浑身瘫软,倒地啜泣。手臂转了向,我改为一把掐住解雨臣的颈子。
  他被我突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抓着我的力道松了开,我重新扬起手—
  「女人不能打,那老子就打你!」
  我反手想给他一巴掌,解雨臣却只是定定看着我。虽被我掐着颈子无法闪躲,但他既不恐惧,也不惊慌,就只是看着我。
  我的手掌在离他脸颊不及盈吋处顿住。无论我再怎么鼓舞、激励、驱策自己......这一巴掌,我就是打不下去。
  就算我痛到想放声大吼,就算我气得想杀了所有胆敢碰他的人,唯独他,我下不了手。
  解雨臣的脸庞已经胀成青紫色,但他依旧硬气地吭也不吭一声。我松开了他的颈子,白皙的皮肤上立马浮现五个青紫手指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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