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锋铮铮 dan meixs 8.c o m(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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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是最糟糕的局面。
  他们叁人里武力值最高的,正奄奄一息地倒在谢虞晚的怀里,而对面的赵识珩吸食了诸多怨气,彻底沦为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谢虞晚看着他血红色的可怖眼圈,将宋厌瑾推给纪渝扶着,随后只身迎上赵识珩。
  赵识珩口中仍在不住地念念有词,谢虞晚绞眉认真听了一会儿,发现他念叨的还是那句“我要你们给阿栖偿命”。
  谢虞晚讽刺地嗤笑出声,冷冷评价:“真恶心。”
  赵识珩当即怒瞪向她:“你说什么!”
  被这样一双魔化的眼瞳怒视,谢虞晚面上仍无退却色,只深了唇角讽笑,毫不畏惧地指着赵识珩骂:“你是当真没有看清?那白绫是柳姑娘的一份勇敢的决绝别意,你竟将她的勇气制成此等邪物,你不恶心还能有谁恶心?”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timixs.c om
  “她的牺牲是为义,为苍生,你在做什么?你以苍生为祭,就为了困住她那一缕断魂,我若是柳姑娘,现下只会恨透你!”
  这一遭可把赵识珩激得彻底,他几乎是厉吼出声:“你胡说!”
  谢虞晚要的就是赵识珩这份失控,她迎着他狠厉的目光,眼中没有半分胆怯意,同时不动声色地将两张符塞进身后宋厌瑾的掌心,唇角不露痕迹地挤出几个字:
  “带着纪渝先走。”
  赵识珩现在的怒气只冲她一人,想必是没有闲工夫管纪渝和宋厌瑾,谢虞晚自以为计划圆满无缺,殊料宋厌瑾始终没有动作,好半晌后才虚弱开口,低声定定问她:
  “那你怎么办。”
  谢虞晚交给宋厌瑾的,是周暮知当初为她画的缩地成寸符纸,她知道若是交给纪渝,他定不愿意就这样离开,是以她特意选择将符纸塞给宋厌瑾,原以为他是个理智的,却没想到他亦不愿离开。
  这一句质问落地,最好的离开时间已被耽误,赵识珩抬手运了气,浓浓怨念聚,剔走屋外一勾清月,携着吞天灭地的气势急掠而来。
  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又是一柄折扇踏风而至,承了这挫骨扬灰的骇击。
  扇骨再度被震碎,而这回与一瓣瓣扇骨共同落下的,还有似真似假的一声抱怨:
  “我已经折了两把扇子了,救你们可真不易,不知谁能给我报销一下啊?”
  赵识珩闻言,整个人都霎那僵住,他转过眼珠,开口时的声音阴沉得恍若地狱深处的恶鬼:
  “萧元晏,我早该杀了你。”
  纪渝在谢虞晚身后小声愕然:“竟是姓萧!”
  谢虞晚却不解:“怎么啦?这个姓氏有何特别之处?”
  “‘萧’氏乃国姓!这位萧元晏,恐怕是……”
  纪渝话音还未落尽,就被笑吟吟的另外一个声音打断:“没什么好恐怕的,我就是当朝圣上的胞弟,你们如果想遵循俗礼,确可以唤我一声‘殿下’。”
  一袭青袍的公子慢吞吞地踱出来,葳蕤烛火下的一双眉目儒雅分明,他弯腰拾起地上的扇骨,叹息着惋惜:“真是不客气,我这折扇一柄可价值黄金千两,就不能手下留情一下嘛。”
  赵识珩目光沉沉地瞪着萧元晏,忿忿的眸光如淬剧毒:“荆鸢放的你,她岂敢!”
  “她当然敢,你费心经营的阵都没了,我和她又不是傻的,自然要逃咯。”萧元晏转过身望向谢虞晚,笑眼弯弯,“方才听姑娘骂得实在痛快,不过姑娘大概还不知道吧,当年他抛弃了柳岑栖,留她一人在广南城,这才让柳姑娘逢上那等祸事。”
  这是谢虞晚不知道的,她愣了片刻,随后极不客气地冷笑道:
  “我呸!当年竟然还是你抛弃了她,你现下装这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给谁看?你一直执着于困她的魂,该不会是想复活她,用这种方式赎你的罪吧?”
  最后这句话戳中了赵识珩的痛处,“你懂什么!阿栖不会死,阿栖不会死的,我要你的命!”
  谢虞晚却无所谓道:“你杀我呗,我这人不怕死,只怕骂你骂得不痛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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