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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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会被叫去老师办公室喝茶,但等了一个下午都没任何动静,那叁个人也没再进班来,因果反而有些失望。
  小时候打架惯了,总是被拉到办公室挨骂,无论是她被掀裙子、被关在男厕所、被人翻日记打上红叉、被无数种辱骂覆盖,在老师口中永远只会是“那他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呢?”“你难道就没有错吗?”
  忠难只有在这时候不会骗人,只是语气总那么让人不舒服。
  他说,你没错,错在我没先把他们的嘴打烂。
  所以到底是怪她还是不怪她啊?老摆着个脸。
  事后他确实就去把他们的嘴打烂了,还攥着一颗带着血的牙齿回来,小小年纪总皱着个眉。第二天就被那个人的家长告了老师,他因此背上被妈妈打得皮开肉绽,因为太会忍痛所以因果全然不知,在回家的路上拍了他的背他没忍住疼才发现。
  因果发着呆,突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她支支吾吾地站起身来说不出一个字。
  老师好心地让她坐下了,但她脑子里进不了题目,总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他出现得太频繁了,他已经钉死在她的生命里了,倘若他不放她走,那就永远不要改变,不准、不准。因果无法适应突兀的变化,但事已突兀至此,就突兀下去吧。
  她见桌兜亮了一下,瞥了一眼在讲台上背对着学生在黑板上写字的老师,立刻把手机从课本里抽出来了一些,屏幕碎了一个角,不过无伤大雅。
  打开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忠难的手机被他自己又砸碎了,肯定不是他的消息,而且他被绑着呢,手铐不能被很轻易地就挣脱吧?那可是金属啊。
  她打开微信,却见红点出现在春雀子那银喉长尾山雀头像上。
  【鳄鱼】:对不起。
  因果立刻驱散了脑内霸占着全部思绪的忠难,轻声地打字回复:
  【红蜡笔】:怎么了?
  【鳄鱼】:我明天就来上学。
  因果愣愣地看向那通话时长5:34,原来她已经拨出去了,春雀子竟然也接了,而后就是长达5分34秒的纯享尖叫和哀鸣以及长久的水流声。
  老师转过了身来,因果立刻关了手机屏幕把手机塞了回去。
  她望向春雀子那被腐蚀至烂掉的木桌,新的旧的刻痕时而规整时而混乱,似乎并不出自同一人之手。
  那刻在她手臂上的亦然。
  ...
  秋雪亭看到后门站着的人时被吓了个半死。
  她背着书包走到因果面前,明明还得低头看她,她仰起头来那双眼睛把她盯得浑身发毛。
  一只手摊开在她面前,秋雪亭疑惑,因果说:“作业。”故意不说名字。
  她立刻反应了过来,扒拉着书包,把一迭试卷握在手里,又像昨天那般递情书一般地颤着。因果只是盯着她看,没接过,秋雪亭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得想挖个洞钻进去。
  太过于长时间的沉默导致她想了很多很多,首先是因果为什么会知道作业在她那里,又为什么又直接上来要,不这些都是次要的,暗恋别人男朋友被人正牌女朋友找上门来,很难不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扯头花大戏。
  可实在是太过于沉默了,她终于没忍住打破这阵沉默,张嘴欲道歉,但因果却直接开口制止了她的道歉:“你喜欢他什么?”
  “啊?”秋雪亭一愣。
  “那种恶劣的家伙,你喜欢他什么?”
  不,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男朋友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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