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日出 gu aiquw ei.co m(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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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才算传统?
  阴茎,阴道,勃起,插入,互相接合摩擦。这段话从杜蘅嘴里说出来,平静,文气,完全是做学问的人在某种正当学术讨论会上的口吻,不那么容易让人有脏念头。
  陈顺也觉得不该有。
  此时他要是一匹马就好了。
  马听不懂阴茎阴道,勃起插入,这些词是汉子本能里的害羞按钮,她用书本话说男人和女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把他说成个发低烧的病人。
  “那不也得你愿意吗。”
  他清清痒燥的嗓子眼,“要不……哪天教教我?”
  脸上有点辣,不敢回头看她。
  捞煮过的挂面在肉汤里沸腾,开花似的怒放,他又成了个新兵蛋子。
  “你就没有怨言么?”
  “什么怨言,没有。”陈顺盯着为她煮的汤面,忍住胀痛诚实地说,“只要和你,怎么都好。”
  白天那几次已经很好了。
  再好,他想象不到会有多好。
  现在的局势也不容他想象,再想,那里估计会顶破。
  惊叹号,脚步声,她的苦闷,不说他也猜的到。无非是等,他可以等,在门外等,等她心甘情愿。
  夜宿帐篷,陈顺的神经是最警醒的岗哨。
  一宿无眠的折磨,对上男人的精神与体魄,恰恰是蚍蜉撼树。
  因此换来杜蘅一夜好觉。
  睡眠找到了,这匹野马被陈顺生猛地套了回来,于是她做了一个很荒谬的梦。本文首发站:haitang wo.c om
  荒谬到发笑。
  父亲杜仲明、母亲潘晚吟、老师汪湘莲和她一块围坐在八仙桌上推牌九,四个人里没有一个会把时间用在推牌九上。
  全家只有嬢嬢会推牌九。
  有时自己一个人玩,也能玩一下午。
  别人的二十四小时是嬢嬢的四十八小时,清闲无虑,漫长枯燥的晚娘生活,她过了几十年,过出经验来了。
  嬢嬢是极安静的女人,刨花油梳理过的头发从来没有一根叛变,全部统一而温驯。
  只是发髻小得可怜。
  她长大一岁,嬢嬢发髻也跟着小一点,最终小得只有一块桃酥那么薄。
  腿脚不便,嬢嬢很少出门,一走路缺陷就曝露,坡得很厉害。
  再跛也不妨碍她为家人预备热腾腾的宽汤大馄饨,或者在丈夫继子出门访友前,准备几样精致合适,挑不出错的盘手①。
  她做过功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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