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洗澡(h)(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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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好头发,陈顺才来解衬衣扣子。
  杜蘅被安顿在一张椅子上,赤足悬空,湿漉漉的长发使她看起来乖顺又文静,水汽雾在眼里,睫毛无力地垂着。
  这样的她,让成天摸枪的汉子对付不了一颗小小纽扣。
  连续打滑两次。
  她的唇一会儿开一会儿合。
  如果一开始提的就是证明,他们很有可能不会答应,会用一样的话回复她:换个吧,有些事我们无能为力。
  她好想好想见嬢嬢。
  可以等,可以忍。
  但非去北京不可。
  说这话的时候,杜蘅抬起头,方便陈顺解她的扣,看向粱顶,咬住下唇舔舐,那声响很细很娇。
  落日下一双平静而锐利的眼睛,陈顺已经打算记一辈子。
  现在她又对他心房开枪。
  他早没了掩体。
  想到脚底才挑破的几个大水泡,心里作酸作痛。
  陈顺站在她面前,眼看小手伸过来。
  她用右手解扣,一颗,两颗,叁颗……多体贴的小人芽儿,说他手上有水,不好解。连借口也给他想好了。
  前襟打开,棉布内衣簇拥两颗饱满的圆熟,是堆高的绵软,白皙底下有一缕青,薄皮藏不住淡淡筋色。看在男人眼里毛茸茸的,能把人看到受罪极了的地步。
  浴房是他垒的。
  今晚没电可用,墙角放一盏尽心尽责的旧马灯。
  黄融融的光铺得哪哪都是。
  整个浴房像一小块被解构的蜂巢蜜,他把她泡在蜜里,泡在滋滋流浆的蜂巢蜜里。
  杜蘅并没看,但她听见了,想掩饰却掩饰不佳的响动——他在吸舌头,吸紧舌头防备,防备自己的冲动。
  看来几个水泡真把他的正派勾出来了。
  那这样呢?
  她把手臂递过去,请他帮忙脱掉衬衣。
  军医太过隆重的打板包扎已经被她拆去,小指是有些疼,但不是不能忍受。在土豆也生冻疮的大西北,一身骨肉跟着冻出不小功用。
  起码挺耐疼。
  陈顺大步一迈,衬衣整个落在他手里。有块湿地,是她发梢滚落的水珠把胸口打湿的痕迹。
  那块湿的时候,隐约透出一道深深沟壑。
  现在这条沟壑就在他眼皮底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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