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一途/天然卷都没有坏家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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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原来阿景是如此看待银时的吗?真有趣。”
  暖黄的烛光映衬出吉田松阳一贯温和的笑脸,他停下书写的笔,抬首看向对面埋头干活的马尾辫女孩。
  “只是这些天与他相处下来,我的一些浅薄感想罢了。”你捏着针的手略一停顿,又用上几分慎重思索后补充道,“但我没资格指责他什么。”
  “为何?”吉田松阳搁下毛笔,提起几分兴致地追问你,“因为那流浪犬选择的是你?”
  “我说,松阳老师。”你无奈从活计中分神,终于肯直视矮桌对面男人的熠熠笑颜,撅起嘴抱怨,“爱偷听学生讲八卦也要有个限度……我真搞不懂那家伙为什么执着要跟着我。”
  “偶尔会听到大家议论,所以老师也很好奇,仅此而已哦。”
  “是吗?”你满心疑虑,无法相信狡猾大人的说辞,但依然继续向他述说起那银发小鬼给你带来的种种“困扰”——
  比如总是趁你空闲时缠你给他辅导作业或陪他练剑;比如在你独自出门去各处道场打听“逸津流”情报时偷偷跟踪,但跟踪技术太差每次都被你发现;比如同学们一起闯祸时,他也总是偏心只帮你俩开脱,虽然这并不能改变受罚做苦力的结果。
  又比如,晚上你做噩梦睡不着爬上屋顶,仰望银河思念父母的时候,他每次也会上来无言地坐在你身旁,然后自顾自地睡着打起呼噜,逼得你每次不得不背他下去把他安进被窝,让你搞不清他到底是来安慰你还是来火上浇油气你的。
  吉田松阳只是安静倾听你的喋喋不休,待结束后才发问:“所以阿景是讨厌银时吗?”
  你闻言抿唇,随即局促轻笑一声,像是突然自我意识到什么。
  “怎么可能会讨厌。”
  你出神地看着指间闪耀银色光辉的针尖。
  它也曾被握在母亲手中,令你思绪万千,恍惚回到那个血色模糊惨不忍睹的雪夜。
  黯淡的琥珀色眸中烛光明灭,内心柔软的某处骤然揪紧成一团,隐隐刺痛。
  “毕竟是那样一根筋的烂好人……可惜的是,他选错了人啊,老师。”
  那银色光辉太过温暖耀眼,总是向你凝结仇恨的冰层下不由分说地投射进来,让你无法不去装作视而不见。而在那束光面前,经年累月的悲伤始终无处遁形,一旦轻易放下戒心,就会被他日渐宽阔可靠的身影全数接纳。
  ——可他现在是歌舞伎町的“万事屋”,被太多人重视和需要着。那由老师牺牲性命交换来的人生,无论如何都绝不能再有半点闪失。
  即便你可能需要为此付出一切。
  因为他是你所珍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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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大吃特吃豪华芭菲……也只有你这样的重度糖分控能干得出这种行为艺术了。”你将叉子狠狠捅向盘里切成块的黑椒牛排,往沙发卡座里侧又挪动一寸,“而且为什么吃着吃着就挤我旁边了喂!”
  坂田银时左手一勺芭菲右手一勺你点了但还没动过的蛋包饭,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唔……牛排也给我来一块谢谢!”他无暇应付你的吐槽,又将魔爪伸向你的餐盘。
  “想都别想,这珍贵的肉可没你的份。”你恼怒拍掉他的手,“蛋包饭给我留点啊。”
  “嘿嘿,就知道这是给我加的餐,师姐对我真好~”银毛大型犬在你身上蹭蹭,摆尾乐呵呵道。
  ——啧,一如既往敏锐过头。
  他怎么会不清楚你的饭量,你未明说目的而多点的那盘蛋包饭,正如儿时默默在饭桌上多留的那碗粥。
  而你只是面无表情继续嚼着牛肉,对他的示好不予理睬。
  “怎么办,开始怀念阿景亲手做的料理了……”风卷残云扫荡完桌上的食物,一向不知足的男人又开始得寸进尺,“下次去你家里尝尝?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来个烛光晚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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