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8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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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峭没有防备,眸底划过两分惊愣,脊背大力后撞在墙壁的“砰”声闷响让他有所回神。他很快恢复沉静。沉静之下,却没有反抗被盛欲如此粗暴的对待,而是不动声色地低睫,用视线包裹她。
  此刻,她的愤怒、她的懊恼、她的眼泪,都来得猝不及防,她谩骂的语句缺乏逻辑,似乎没道理。
  或许,她骂得并不是江峭。
  其实,她责怪的是自己。
  因为外公生病却不在他身边的自己;因为得知江峭当年真的做到放弃一切,而发觉心墙一瞬有了坍塌端倪的自己;
  这样没用的、被动的、怯懦逃避的,
  从未忘记过他的,
  她自己。
  从江峭在挪威的画展出现,万众瞩目下他旁若无人走来的那一秒,盛欲就对自己有了明确的认知。
  她清楚,并确定:
  不管分离五年还是五十年,江峭这个人,这个男人的存在对她而言,胜过酒精的麻痹,胜过幸福的定义,胜过艺术,胜过高潮,胜过一切未知而新鲜的激情。胜过,她对神秘的猎奇心。
  在五年心无波澜的死寂里,江峭本身就是心动。
  她珍藏的戒指早已无名无分,只能保留最纯粹而天然的,令她对任何异性都不会再有的怦然意义。
  “江峭,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可是,他们之间早就完了,就算她自问千万次都不能否认爱意,也全部没用了。年少天真没有心事,不懂什么叫兰因絮果。
  现在,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成年人的生活不讲童话,只论现实。现实是,她自以为全世界对不起她,回过头来发觉,自己才是亏欠颇深的那个人。
  以前将情话说尽,现在要把狠话说绝,告诉他,也告诉自己,
  “不需要你再做这些,听懂了吗?如果你再敢靠近我一步——”
  盛欲越发地收紧手中的动作,用力掐住他的喉骨,满是恶意地欺凌他,逼他感受这份窒息的痛苦。
  该痛了吧,江峭。
  那就挣扎吧,最好挣脱她,大骂她莫名其妙不识好歹,然后彻底离开她,拜托快点挣扎啊!
  男人却丝毫没有反抗她。
  就这样任由她狠戾掐扼颈骨,氧气走向稀薄让他变得呼吸加速,脸庞染红,吐息急而短促,额角青筋脉络分明暴起,唇线紧抿,眼色愈渐失焦。
  但没有,他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
  盛欲慌乱地想要收回手,
  江峭的瞳孔在灯光下清晰地收缩一瞬间。
  然后猛然抓住她撤离的手,带着她放在自己脖子上,单手掌控她两只手掌,更加帮助她施下狠力掐攥,逼她被动地居高临下,凌虐他,惩罚他。
  那是绝对不同于她的力量感。
  也完全不是gust人格的行为作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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