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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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我的东西,不言而喻。
  迟渊不自然地抖动眼睫,稍稍抿紧唇,语气略弱:
  “......我可以......留着么?”
  “给我。”
  陆淮不容置疑地眯起眼,再次重复。
  ·
  也是,他凭什么留下?
  迟渊可能自己也觉得好笑,扯着唇,却不知怎的,没笑出来,唇角弧度诡异,尴尴尬尬,他只能妥协般抿直唇线。
  “......好。”
  陆淮此时情绪微地平和些,即使冷汗涔涔,疼痛却不似方才那般激烈,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了些,软枕支着他腰背,总算不感觉小腹一阵阵发紧。
  想通便断念想,他处事一直以来是如此,便就是如此。
  他为迟渊破过太多例,这次不想了。
  稍嘲地撩着唇角,他掀起眼,看着迟渊举着沉重的步子朝他走来,手里捏着那日记本。
  边页泥泞,是熟悉模样。
  只是封存太久,再次展露在他眼前,即使记忆里鲜明,也有刹那觉得陌生。
  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迟渊满是红点的手背掠过,接过日记本。
  毕竟是死物,指腹甫一接触觉得凉,他微微用力,然而迟渊仍拿着。
  “希望迟总不要出尔反尔。”
  客套疏离的话语,平日里也算是听惯了,不明白陆淮心意的时日里,他们用这称呼打趣揶揄,现在却是觉得没有活气,胸口沉闷极了。
  大概是每次他们这样互相称呼,或多或少均明暗交杂着对立吧。
  他之前以为这是和陆淮唯一的联系。毕竟陆淮对谁都淡漠,从未把在意表现得多出分毫,他仗着宿敌的名号,堂而皇之霸占陆淮的注意力,已是独一无二的特例,却未曾想过,陆淮早就将特例全数默认给了自己。
  他垂眸落到手背显露的红点处,此时更加密密麻麻,像是萦绕在他咽喉的藤蔓。
  陆淮漠视的彻彻底底,也是他咎由自取。前几日对方疼到迷糊还不忘同他说上一句“抹药”,现在则是径直略过,连询问都懒得付诸于口。
  他喉结滚动,得出四字——
  的确活该。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解释自己举动的含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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