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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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的梦早就醒了。
  祁柏深吸一口气,低声说:“你大费周章寻我,想来也不可能是外界谣传出来的情深意重,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东西了,除了……”
  他忽然扯住一抹凄凉的笑来,“是因为正清宗吧,你想要置正清宗于死地。”
  遂禾不置可否,拇指指腹意味不明地摩挲着他脸颊上的鳞片。
  遂禾的不说话在祁柏看来就成了默认,他的嗓音更加喑哑,“从我身上下手,你实在用错了地方,我于正清宗于师父皆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你不会因为挟持我,就能从正清宗手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正清宗是巍然巨物,你何必非要和它为敌,收手吧,哪怕是给你我留一条退路。”
  祁柏说的半对半错,祁柏是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无论是遂禾还是沈域,都有机会借着这枚棋子,从中获利。
  遂禾笑了下,“妄自菲薄了,师尊。”
  她凑在他耳边,慢条斯理,似真似假,“师尊对我而言用处众多,怎么会无关紧要呢,实在不行,师尊也可以隐姓埋名在我身侧做个男宠,毕竟师尊那晚实在惊人,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我十分尽兴。”
  一番话说完,祁柏面色惨白,他强忍着难堪,眼尾泛红,冷冷看向她,“放肆!我是你的师尊。”
  “那请问师尊,在正清宗和我这个孽徒之间,师尊选哪一个。”
  “……你一定要逼我吗?”
  “师尊不选我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师尊当年就说过和我恩断义绝的话,但是我早晚都会让师尊心甘情愿站在我这边。”
  遂禾笑了下,她慢慢直起身,不等祁柏松口气,下一瞬她将软榻上的人横腰抱起。
  “你!”祁柏愕然,下意识拽进她的衣领。
  “放开我!”
  遂禾抱着人走向床榻,把人放上去,不等他挣扎起身,又掀了被子将人团团裹住。
  “师尊,好梦。”她将被子塞得严严实实,又施了一个禁闭类阵法,将人困在被褥间。
  遂禾关上窗户,顺道熄灭屋子里的蜡烛,躬身退了出去,仿佛真的是一个尽孝师尊床前的好徒弟们,只气得祁柏狠狠将床上的枕头砸了出去。
  翌日天晴,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遂禾便出门去看祁柏。
  掀开床幔见他平躺着脸颊泛红,伸手果然又是一手滚烫。
  这也难怪,多思多虑,又不顾忌本就亏损的身体,能不出问题她还要惊讶一番。
  稳妥起见,遂禾又叫来妖族的医修,按着医修重新写了药方。
  鹤大夫留下药方,提起药箱准备离开,却被遂禾一把按住肩膀,压着妖又坐回原处。
  在鹤大夫困惑的目光下,遂禾慢条斯理道:“雨季难免受凉,总开这些药或许有些治标不治本。”
  鹤大夫茫然道:“大人的意思是?”
  “开些镇定安神的药,他总爱一意孤行,我不想他伤了自己的身体。”遂禾缓缓说。
  鹤大夫握着药箱的手忍不住一抖,都是千年的妖怪,谁不是个人精,治风寒的药里本来就有镇定安神的成分,倘若刻意加大,只要不停药,对方就会一直昏睡,相当于变相囚禁。
  他偷偷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半妖,擦了把脸上的汗,谨慎道:“大人想要公子睡多久。”
  “我近来事忙,怕是顾及不到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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