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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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聿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想去捂她嘴,“我跟你哪有什么关系!你说话能不能有点分寸, 万一被哥哥听到误会了怎么办?”
  梵音抬起眼皮,淡淡扫他一眼, “我都没有关门他能误会什么,你的反应真的很像差点被捉奸在床,心虚什么。”
  “你不发癫我会心虚吗!”
  梵音嫌恶地收回目光,转身从他房间离开时,轻飘飘留下一句,“你不知道外面都叫你疯狗吗,论起发癫谁比得过你。”
  钟离聿冲她远去的背影掷出一个杯子,白瓷落地瞬间四分五裂,碎瓷声连同他咬牙切齿的咒骂传出去老远。
  翌日,梵音去雪竹楼时发现钟离宴还坐在书案前揉捏眉心,身上穿的还是昨日那身衣服,看着像是一夜未眠。
  见她进来,示意她走近些。
  “少主没休息吗?”
  “昨夜的刺客不是第一次出现。”他神色有些疲惫。
  “上次你在临剑阁就是为了抓她吗?”
  钟离宴想起当初在临剑阁对她心存疑虑,还曾要求她退掉衣裳证明清白,些许愧疚涌上来,“我一直在等她暴露所图,只是后来她再无行动,如今看来似乎是冲着青衍而来。”
  梵音垂下眼皮,失落道,“他害了那么多人,我一家因他灭门,少主父亲的死也皆源于他,可如今他却还好端端的。”
  钟离宴声音低缓,“很多事情难求公平,他做错了事,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偿还,如今这样未必就比让他以命抵命来的容易。”
  他知道她或许仍不理解,可现在还不到告诉她一切的时候,父亲的死他亦难以释怀,失去亲人的痛他能感同身受,身份给予他权利,同样也制约着他,他不能不计后果。
  青衍不能死,他的命还有更大的用处。
  察觉到她情绪低落,钟离宴起身,牵着她来到雪竹楼内室。
  内室是钟离宴私人独处的地方,梵音从未进去过,不过她对于别人睡觉的地方也没有太大的好奇心,任由他牵着推开内室门。
  出乎意料地她看到一片喜庆的红,钟离宴居然不声不响把这里布置成婚房?
  她侧头去看他,发现他也正在看她,似乎很在意她的反应。
  “这里都是你准备的?”
  “如果我说是请人来布置的,你会觉得我没有诚心吗?”
  梵音走进去,一眼看到铺满红绸的床,窗边桌案上摆着两支红烛,上面雕龙刻凤图案精致。
  内室里还专门辟出一块地方用来摆放女子的梳妆台,旁边立着一个雕刻花纹的檀木衣柜,柜门紧闭。
  见她目光落在衣柜上,钟离宴难得窘迫,低咳一声问她,“仓促准备,你看看还缺什么,我让人去布置。”
  他起居的地方原本应该是和外面一样简朴利落,如今却被一样样与之不符的东西占据,不可否认他真的把娶她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可若有一日他知道了她的打算,明白了她从未对他有过真心,一切都只是利用,于他而言这用心布置的婚房又算什么呢?
  “在想什么。”钟离宴问。
  “这样就很好了,少主愿意真心待我本就已经胜过一切。”
  钟离宴静静看她片刻,“我以前从未有过娶一个妻子与之共度一生的想法,你让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或许并不无趣,可你有时又让我看不透,阿音,你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心有防备?”
  梵音被他看的先移开视线,“我对少主没有防备,只是觉得自己实在幸运,一无所有还能得少主青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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