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吗?(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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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知抬起眼睛看着他,那种惊讶不加掩饰。
  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是成年人,这种邀请着实让人浮想联翩。
  敬知的相貌很好,或者说,她的这种标准的、没有威胁的端丽正符合一些老男人的喜好,以往接待嘉宾时,也会有一些拎不清的货色发出这种暗示,敬知都是不动声色推了回去。
  但她知道,刘斯言没有这种意图。
  刘斯言反应过来这句话可能引发歧义,连忙解释:“我是说,夜里天冷,你最好不要这么出去。如果你介意,另外订一间房,但我猜想冬季人多,临时预订可能比较困难。”
  敬知第一次知道他也能说这么多话。
  旅游旺季,房源确实紧张,敬知住的酒店都不在这里,离这家五星级酒店有十五分钟的距离。
  并不是一个很远的距离,按照敬知的处事习惯,应该和刘斯言解释这点,并保持一种安全得体的距离。
  但她罕见的,沉默了几秒钟。
  脑海中浮现很多种想法,很多都不着边际,但不可否认,她糟糕透顶的心情确实因为刘斯言的关心而感到妥帖。
  哪怕她知道,这只是这个青年的一种处事风格,一种正直的家庭教养。
  她点了点头,说:“那就打扰了,我想用一下烘干机。”
  行政套房有主卫和客卫,也因此避免了一些尴尬。
  敬知走进客卫,把衣服脱下,丢进洗衣机里速洗烘干。
  她打开蓬头,微仰起头对着天花板,任由热水从脸上滑落,思绪万千,没个边际。
  除了姚盛宇,她从未和另一个男人在深夜“共处一室”。而她和姚盛宇“共处一室”的时间,也是极少的,有没有二十次?敬知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
  从初识姚盛宇,到步入婚姻殿堂,两人一共相识十二年,结婚五年,躺在同一张床上直至天明的次数,屈指可数。
  男女关系纷繁复杂,并不能以爱或恨一言概之,敬知并不恨姚盛宇的冷淡,她只是觉得,这是一种代价。
  就像有些男人各方面条件都不足,只能以高彩礼作为筹码,才能得到一桩比较满意的婚事,出身并不好的敬知能高攀姚盛宇,也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她的丈夫不爱她。
  她是在大学期间认识的姚盛宇,少女时期萌生的紧张、羞涩、期待和辗转难眠,这些微妙情愫都送给了这个如同光一样耀眼的少年。
  但当年,太过普通的女孩,并未进入姚盛宇的眼中,他喜欢的是另一个同样耀眼、个性十足、极具才华的女孩子,他们的恋情公开而高调,在校内一直是广为流传的八卦,直至两人不欢而散,敬知才有了涉足的空间。
  但那段感情,能算是恋爱吗?敬知不知道,或许算是她的一厢情愿,姚盛宇从未有过公开表示,和她相处时也是冷淡而平静的,年轻情侣该有的激情,和他们全然无关。
  直至后来,姚盛宇的哥哥和嫂子遭遇不幸,给姚家带来了灭顶之灾,姚盛宇经历了一段非常痛苦的时期,经此变故,性子也从阳光开朗变成了阴郁沉默。这期间,都是敬知陪他度过的。
  但他并不爱她,姚盛宇从未掩饰这点,他和敬知结婚,更多是出于一种习惯,以及对敬知的付出的一种回报。
  没有什么比缔结婚姻更好的回报,哪怕敬知的出身不够好,哪怕他有更好更合适的选择,哪怕高素云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只是,他也明确和敬知表示,他无法给她男女之间该有的感情。
  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就从未有过欺骗,只是愿者上钩,赌局已定,输了也怨不得谁。
  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这是代价。
  敬知闭着眼睛,任由热水从头上、脸上、身上滑过。这些水,是比她丈夫更能感知她身体的存在。
  敬知洗得有点久,久到刘斯言都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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